《只有蕓知道/Only Cloud Knows》是馮小剛在2019年執導的作品,講述他的摯友兼助理張述和妻子羅洋的愛情故事,以往馮小剛的電影作品大多是場面浩大、帶有幽默諷刺的敘事風格,像是《非誠勿擾》、《唐山大地震》、《芳華》等,都有不錯的票房成績,能導也能演的他,還曾以電影《老炮兒》登上第52屆金馬獎影帝。

這回他改拍真摯動人的愛情故事,找來之前在《芳華》中合作過的實力派演員黃軒,以及新生代女星楊采鈺共同演出,由《唐山大地震》原著小說《餘震》的作家張翎擔任編劇,全片幾乎都在風景壯麗的紐西蘭拍攝,畫面唯美純淨,搭配實力派歌手譚維維空靈優美的歌聲,馮小剛以慎重的心情,詮釋好友夫妻從相識、相愛、相守到離別,沒有激情,也不浪漫,只有溫暖真實,這是一部很不像馮小剛的電影,但也讓人看見導演內心柔軟的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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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對來自各方的批評和指教,在電影首映會上,馮小剛說:「過了60歲之後,心腸越來越軟,想拍一些純粹的、美好的故事,這是我內心需要的,相信觀眾也需要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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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電影中的時間,從90年代初跨越到現在,空間從紐西蘭北島的城市奧克蘭,一路到南島的克萊德等城鎮,最後回到中國北京。

隋東風(黃軒飾)和羅蕓(楊采鈺飾)婚後定居在紐西蘭的小鎮上,二人一起經營了一間中餐館,平平淡淡走過了15個年頭。

羅蕓因為意外流產,二人身邊多了一隻貼心的狗狗布魯相伴,餐廳裡有位活潑的員工梅琳達,總是在存夠旅費之後,就去遊走四方,讓羅蕓非常羨慕。

廣闊的大自然風光,就是夫妻二人的日常,日復一日只有忙碌的餐館生意,讓羅蕓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,她渴望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,以及從小一心念想著的鯨魚,但東風總是要她再等等,等多存一點錢之後再出發。

可惜二人無緣白頭到老,羅蕓因病猝然離世,讓隋東風陷入深沉的哀傷與孤獨中,為了替離世的妻子完成夢想,他帶著羅蕓的骨灰,踏上圓夢的旅途,最後當他回到故鄉北京,探望羅蕓的雙親時,才知道一個深埋在她內心深處,因為愛他而隱藏的秘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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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曾經演過《芳華》的黃軒與楊采鈺再次合作,分別飾演丈夫隋東風和妻子羅蕓。

「從前的日色變得慢,車、馬、郵件都慢,一生只夠愛一個人。」

電影開頭用了詩人木心的作品《從前慢》,「一生只夠愛一個人」應該是這世間最美的情話,夫妻之間能共有一份相濡以沫的感情,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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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為周冬雨的同班同學,楊采鈺清冷脫俗的氣質,以及充滿故事的臉部表情,配上飽滿的情緒,帶著觀眾們,一起走進了羅蕓複雜又隱忍的內心世界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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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影描述東風帶著羅蕓的骨灰,一邊四處安葬,一邊倒敘著回憶往事,在恍然的氣氛中,羅蕓站在他的身後,一切彷彿從來沒有發生過。

他按照妻子最後的遺願,將骨灰放在四個地方,從二人一起住了15年的紐西蘭故居,到羅蕓在中國的故鄉北京,另外一份撒落在有鯨魚出現的大海,最後的部份,則由丈夫帶在身邊,以待自己死後合葬。

他們深愛彼此也在異鄉相互扶持,這樣的故事不算特別,但是在詩意的台詞和美麗的風景中,以及動人的音樂陪襯下,二個小時的片長,就像在閱讀一本文藝愛情小說,馮小剛以東風的視角,帶著觀眾一起走進他們的故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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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遠離家鄉來到地廣人稀的紐西蘭,因為同租一屋的緣分,隋東風和羅蕓成了一對風雲際會的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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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為了給羅蕓安定的生活,隋東風放下音樂夢想,拾起鍋鏟,在小鎮上開了一間中餐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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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隋東風負責炒菜,羅蕓掌管外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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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餐館內唯一的女服務生梅琳達(迪亞·佩克漢姆/Lydia Peckham飾),和他們如朋友般的相處,調皮的東風教她講中文。

「謝謝」「他媽的」X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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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電影中總是像一陣風來去的梅琳達,在真實生活中確有其人,她目前定居在倫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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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住家附近幾乎見不到其它鄰居,在大片綠地上,有一棵堅挺的大樹,二人時常坐在樹下聊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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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雖然沒有孩子,但是夫妻二人和布魯曾有一段快樂的時光。

「有你的日子,抬頭看雲,低頭看你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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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從一見鍾情到相知相守,從大城市搬到鄉間小鎮,二個人之間的情感,呈現出來盡是細水長流的樸實日常,所愛的人在哪裡,家就在哪裡。

「有你的日子,就是我想過的日子。」

「Wherever you are is my home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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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從北京到紐西蘭,帶著音樂夢想出發的隋東風,迫於經濟壓力,只好在當地先以送外賣維生。

他在找房時,意外遇上丈夫已經過世的林太,於是約定好以幫忙整理庭院,來換取免費租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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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二人初次相遇在林太家的庭院裡。

「我是風,你是雲,咱們倆這就叫風雲際會。」

由於羅蕓在漁市場打工,隋東風四處送外賣,因此住在同個屋簷下的人,平時碰不到面,二人都是以便條紙溝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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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電影中房東太太的戲份雖然不多,卻是隋東風和羅蕓最大的媒人。

導演原本找了一位香港女演員來飾演這個角色,對方卻突然無法飛到紐西蘭演出,馮小剛只好拜託太太徐帆臨危受命,上場救火接替演出,於是原本劇本中設定講廣東話的林太,改成講武漢方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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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在羅蕓出嫁前,林太親手為她戴上手鐲,殷切叮嚀她要好好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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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結婚的火鍋宴上,隋東風承諾羅蕓,將來不管生活如何,家裡最好的東西,一定留給她享用。

「我喝白開水,你就喝酒;我吃飯的時候,你吃肉;我吃肉的時候,你吃燕窩,總之,咱們家最好的東西,一定在你肚子裡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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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東太太成為二人唯一的證婚人,之後還為他們介紹開中餐館的機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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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電影中林太的房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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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羅蕓說鯨魚帶給她有如在子宮般的安全感,二人結婚後,東風就在臥室牆上彩繪了大鯨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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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隋東風和羅蕓前往庫克山,拜訪雲遊四海的梅琳達,一路上有連綿的雪山、湛藍的冰湖陪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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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在忙碌的工作中,夫妻二人和梅琳達一起去追極光,也各自許下不同的願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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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場意外的大火,讓中餐館付之一炬,隋東風決定去考警察,他帶著羅蕓離開小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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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樹下有許多他們和布魯的回憶,離開小鎮前,他們回來和埋葬在大樹下的布魯告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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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風正式成為警察,羅蕓也生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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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床上,羅蕓交代若手術失敗,請東風為她完成未竟的心願,並捐一把椅子放在大樹下。

「活著還是挺不錯的,我沒活夠的年數,你替我好好活了。」

「下輩子,我會早早站在路口等你,我還會做你的妻子,比這輩子做得更好。」

「這一生太短,我們來生再見。」

「你在哪兒,哪兒就是家,你不在了,我也沒有家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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喪禮之後,梅琳達才告訴東風,羅蕓曾經在極光下所許的願望,東風這才發現,原來羅蕓對中餐館羈絆住他們的生活,曾有念頭希望餐館能消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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藍色長椅上,東風寫下他對羅蕓最長情的告白。

「 Wherever you are is my home。」

「半路留下來的人,苦啊!!」但愛是支撐一切的動力和勇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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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收拾起悲痛的心情,東風開始為羅蕓完成她最後的願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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隋東風乘著渡輪,越過庫克海峽,終於遇見羅蕓一直想來看的鯨魚,他將骨灰撒向大海,為她完成生前的心願。

當他回到北京,見到羅蕓的父母後,才知道最初羅蕓不願意和他結婚的原因,讓人再次淚崩啊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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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東風回到大樹下的藍色長椅上,他又領養了一隻像布魯一樣的狗,彷彿一切如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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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按照妻子的遺願,將她的骨灰分別放在四個地方後,東風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。

有一天當他再次拾起長笛,發現聲音出不來,清管時,意外發現了羅蕓留給他的一封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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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當笛聲再次響起,東風也再次憶起二人曾相處過的甜蜜時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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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「死生契闊,與子成說。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。」

電影結尾,馮小剛特地放上許多過往的老照片,追憶摯友與妻子這段真摯動人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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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電影原型人物,張述和羅洋,最右邊是馮小剛,這張照片拍攝於1982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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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電影中隋東風和羅蕓養的狗布魯(blue),在真實生活中,羅洋和張述真的有隻狗,1998年,布魯病故於加拿大雷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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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羅洋於2017年因骨癌病逝於加拿大多倫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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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電影主要取景地在紐西蘭幾個不是很熱門旅遊地,包括北島的城市奧克蘭(Auckland),淘金小鎮蘭弗利(Ranfurly)、克萊德(Clyde)、賞鯨聖地凱庫拉(Kaikoura)等小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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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電影發佈會上黃軒、楊采鈺和莉迪亞·佩克漢姆(Lydia Peckham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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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電影海報。

▲電影預告。

▲電影《只有蕓知道》譚維維演唱主題曲《相愛的那天》,是由一首講述愛情的紐西蘭毛利民歌「Pokarekare Ana」所改編。

▲電影《只有蕓知道》譚維維演唱毛利語版主題曲《相愛的那天》。

「Wherever you are is my home.」、「有你的地方就是家。」

東風和蕓二人離鄉背井來到紐西蘭,在林太家中相遇,原本以為中餐館和婚後搬去住的大房子,就是他們的家,隨著蕓的離世,東風才明白,在蕓的心中,只要是自己認同的地方,就是「家」,於是有東風的地方是家,有布魯的地方也是家,有家人的地方是家,能看到鯨魚的大海也是家,她希望能把自己最後的身影,留在她所愛的地方,因此才會請東風將她的骨灰,安葬在她認定為家的四處。

電影拍攝現場,故事中的男主角張述,有好幾次看著片場螢幕泣不成聲,馮小剛也陪在一旁默默地流淚,對於這位既是軍中同袍,又在身邊擔任十多年助理的好友,導演以這部電影,為兄弟留下一份紀念和心意,愛得越深,在生離死別時越是不捨,當我們遇到愛情時能夠珍惜一點,面對離別時能更勇敢一些,看完這部電影,眼淚早已流成世上最小的海洋,也讓人再次相信這世間真的有愛情。

有些人,一旦遇見,就是一輩子,對隋東風來說,你已陪伴我一程,我將惦記你一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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